我喜欢给孩子们讲故事,特别讲我生活在祖国时期的真实故事,由于年代的关系,听的孩子们每每莫名其妙,需要多方面的解释孩子们才能领会到。原来他们的老头在祖国大陆的学生时代经历了很不寻常的非常时期,孩子们相信在他们今后的岁月再也不可能遭遇到。
某个星期六晚饭孩子们又要我讲故事,这次是有奖问答故事,要考考你们:“想当年老头每个月收到老头的老头寄来的汇款,即我每个月收到了亚公寄来的25块人民币后怎样计划运用?”孩子们都答不出。除了最重要的食堂饭票之外,该买什么更重要呢?我给孩子们时间,允许到明天,答对有奖。结果当晚不仅仅孩子睡不着觉,连我房门也给孩子们敲个不休,争先恐后地要夺奖试答……
现在,我这个“试题”也问问大家。我们当年那时代祖国大地买什么不是都要票的吗?柴米油棉皂酒烟肉等是计划供应都要票,那咱们必须出钱买什么票呢?想当年世界通讯没有今天那么发达,唯一的是靠通信,所以答案是“邮票”。
那个时代不预备邮票,游子怎能给双亲“报喜报忧”呢? 如今对比起来很有意思,现在有钱买股票以前来款不忘买邮票,故我对鄞票非常重视、珍惜;饭票是第一,邮票是第二。我至今还保留正付统帅亲密无间图的纪念邮票呢!
KOPITIAM是用福建话说的“咖啡店”,我们归侨对此店情有独钟,特别男归侨来自五湖四海,不约而同都会走来咖啡店谈天说地只要有空时,一杯咖啡会耐人寻味地在该店“享受”坐下大半天,祖国各地凡有归侨群的城市都有这种场合,让男归侨留恋。我们武汉就有四处大家难兄难弟时常光临的咖啡店;在武昌司门口有一间,左汉口的武圣路、近中心商店沿江路和中山公园对面的友好咖啡店共四间。我来武汉因咖啡店才认识许多老归侨,也因此更了解由前辈陈述归侨的过去与当时的处境!咖啡店是我们归侨相互交往、互通讯息的好地方。
Kopitiam之咖啡香浓好喝吗?杯中物只是5x3x2公分纸包装的方块咖啡糖,我们到柜台付两角钱,店服务员会把纸包装打开,冲滚水一杯你自便,(北方饮食业先排队买票后吃饭己成制度)。该咖啡根本还不及印度尼西亚咖啡更谈不上名牌雀巢味道,只是甜加颜色而已,时常光顾喝这种咖啡糖,不是说我吹大牛,日后老年又是一条糖尿汉。我们来者志在找“自家人聊天”,只在乎手中有杯,心中对四海之内皆兄弟的怀念。等于两角钱买票入位,咖啡店名副其实是我门归侨专用的联络站。
文革中咖啡店也给批判了,最初店里的椅子都给搬走,来者只能站立对桌品饮;意思就说此地不宜久留,那个时代我们都没有好去处,虽然站立着靠墙依着左右双脚轮流“企”都有好长的日子,我们都照样光临。店方无奈甚至后来桌子也给搬走,意思是说此地无椅无桌不留人,但拿着熟咖啡杯站着喝我们也一样光顾。更后来政府认为咖啡店龙蛇混杂,故多便衣公安来“看热闹”,我们因此“曲终人散”,我深信咖啡店是我们归侨历史不说话的见证物。Kopitiam,kopitiam,我们归侨一族很想念您!
现代许多物品Twoinone、threeinone,甚至一物多用,我给孩子们讲我们在武汉侨校生活用的洗脸盆,何尝不是发挥了品名以外的很多用途?!洗脸盆功能可不少哩!听的孩子们不敢相信,有的邹眉头话老头不讲卫生。
那个时代的洗脸盆又是用来洗脸、洗脚、洗衣服之外,还用来泡制红烧狗肉呢!还炖鸡汤、排骨汤哩。我们几个无聊分子太喜欢学“梁山泊英雄”喝大碗酒,大冷天半夜醉眼惺忪又懒又怕上厕所,洗脸盆又发挥用途了,喝多难免呕吐,故金属质品制成的洗脸盆用来处置上吐下泻也适当不过。现在桶盆都用塑料,金属制成的我们的孩子都没见过,我们当年用的洗睑盆能用来煮水炒菜,如不将此现实故事给孩子们讲,他们永远不会知道吧!
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不仅是革命军人各个要牢记,全国人民也一样要能读能唱。
我们侨校五十多位不够“成年”原初一级六一大队的侨生,给留校组织成教学班,由董光松老师、白艳芬老师和孙菱老师任教,由工宣队员罗世进同志监督。我们男生每当念毛主席语录都很大声,每当读到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第(七)项:不调戏妇女,男生其声势如同喊口号,更特别有力的大声,反而女生之音量小到几乎默默无声;我们当年都是毛泽东时代的青少年,读到第七项必然男女有别!男生格外地“冲动”,反而女生处于“被动”。不知是否我们男生处于青春期而“兴奋”,简直是狂妄!